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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惠芳
吊臂
强硬的手臂,一齐举起来,
像举行一场浩大的毕业典礼。
这肯定是军校。
钢铁战士,先学会举重。
抓举,挺举。
高举的手臂落下来,
在山丘和坎坷中抚摸。
那么重,又那么轻。
那么轻,又那么重。
盾构机
庞然大物,横空出世。
我一下子渺小了很多,
从一枚光斑,变成一粒尘。
不用描绘它的立体,
它的平面,足以让我震撼。
如果将它的平面缩小,
缩小到我能够触及的程度,
应该是一只晒干萝卜和干辣椒的簸箕,
或许是一个竖在山脚下的靶子。
但不是。
它和它的立体与平面,
都不能容忍我的轻描淡写。
它是巨无霸。
它是时光隧道的开拓者。
那些被洞穿的历史,
那些被肢解的光阴,
响彻肺腑。
挖掘机
锄头与铲子,
不肯离开,
但劝退了一大半。
挖,不停地挖,
越挖越深,
将天空挖出了一个窟窿。
天高地厚。
朝下,它也不是痒痒挠。
中国动力谷
列车、飞机,
或内心的动力,都源于此。
于此,动中取静,快中求慢,
感悟谷底的幽深。
光速。光年。
一闪而过的青春与智慧,
累积在那里,比时光还耀眼。
芯片
我一直幻想:
芯片是不是像笛膜一样薄?
我一直幻想:
芯片是不是类似于留声机唱片?
我一直幻想:
芯片是不是雷同于老母亲纳的鞋底?
如果我不小心将“芯”写成了“蕊”,
那只是我多心了。
灯芯的“芯”,也是芯片的“芯”。
拨一拨,弄一弄,
会亮一些。
水稻博物馆
袁隆平,像我的父亲一样,
出了远门。
人间烟火,五谷杂粮。
那个积善一生的人,
圆寂在稻田里。
镇馆之宝,就在那里,
摸不到,看不见。
是念想。
马栏山
比千里马还响亮,
这是本事。
这本事叫软实力。
软,是水。
水滴石穿。
软,是鞭。
一日千里。
软,也是丝绸,
是余音绕梁。
马嘶鸣,破长空,
成了轻音乐。
超算中心
不用计算,
就凭这些厚重的柜子压阵,
足以让我失算。
加减乘除的年代,
我绞尽脑汁,也只考了个本科,
也只是纸面上的嫦娥奔月。
深海。深陆。深空。
海陆空的足迹,
清晰而模糊,有形而无形。
门外汉进门,
只听见呼吸的数码。
智能机器人
暂时,我不能自称弱智,
以后难说。
我对摆设的智能机器人,
称兄道弟。
这个还没有启动程序的家伙,
手脚冰冷,却相当乖巧。
但有朝一日,
它会步步紧逼,
逼着我和诗,切磋诗艺,
甚至用生造字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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