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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03月11日 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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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少数派”而来的“她们”

  喻红的系列作品《目击成长》之一

  上:1990年喻红24岁在美院宿舍,布面丙烯,100x124厘米

  下:《上海画报》1990年第6期第2页,1990年北京亚运会,报纸,68x100厘米

  周玲子

  她们曾是艺术史上的“少数派”。她们浪漫而坚强,柔和而感性,敏锐而细腻。她们挣脱枷锁,满怀理想,争取“被世界看到”。她们,探索自我,探索艺术。她们是中国女艺术家。

  古老的国度里,女艺术家曾屈指可数。她们大概分为两类:闺阁派与青楼派,她们在绘画风格上附和男性,用男性创造的艺术模式进行创作,取悦男性的审美角度。

  民国到新中国成立前,何香凝、陆小曼、李青萍等为代表的女艺术家继承传统女性的艺术特性,潘玉良、关紫兰等女画家的画作中泛起西方艺术的波澜。

  新中国成立初期,女性艺术更多了几分阳刚之气,女艺术家模仿男性以求表现革命精神和英雄形象。湖北女画家程犁的作品《迎春》中,那“不爱红装爱武装”的号召,代表了当时最广泛的审美眼光,也宣扬了男女同一的中性化审美格调。

  改革开放以后,女艺术家的自我意识复苏。在诸如周思聪、王迎春、王玉珏等女画家的笔下,我们能“对视”她们的个人情感、思想。上世纪九十年代,“女性艺术”这一具有鲜明性别特征的艺术式样开始形成,这一时期的她们不再处于一种“被说、被写、被画、被赏”的地位,她们反客为主,从自身出发“去说、去画、去写、去做”,用内心去建构一种属于自己的女性文化。

  从“少数派”而来的“她们”,从家庭角色中“复杂”起来,自我觉醒和表达欲望增强。

  她们关注内心。她们的创作主题,是一个女人的主题,更是一个“我”的主题。她们以自我为体验,描述与表达女人的成长、生活、情感、思维等,充满了对生命的珍惜与怜爱,她们不再是画面中的人物,而是生活与意识的载体,是一种精神的指向。这从当代女画家喻红在系列作品《目击成长》中,可见一斑。这位18岁时凭素描《大卫》入选高校教材的天才少女,在养育女儿之后开始进行以年为单位的创作,展现个人生活和时代新闻,映射出个人经验与外部世界的关联与困惑。

  她们关注生命。她们在生与死的边缘,分娩出鲜美的婴儿,用脐带连接另一个从零开始的生命,用生命的乳汁喂养婴儿,这一切是自然的生命体验也是她们所独特的体验。她们的母性与对生命的解读,使她们的人生观与世界观、艺术观变得独特而新奇。女艺术家向京在雕塑中曾多次以娃娃为主体,如《我的娃娃》《花裙子,洋娃娃》等,展现了女性独特视角下的对生命的关注。女画家宋红的作品,或欢愉、或伤感、或压抑、或平和,带有超现实主义色彩的意象和强烈、鲜明的色调中,展现了由个体导致的对整个生命存在状态的理解与思考。

  她们偏重感性。她们靠本能和直觉来生活和创作。本能与直觉常常有一点儿不够理性,也许在政治、商业、战争中很难占有优势,但是从事艺术创作却那么重要。一个音符、一个画面、一个动作,她们听从自己的内心感觉,用敏感的心用心体会,把不起眼的瞬间感动转变成艺术创作。她们的作品中,往往让人看见孩童般的幻想,顺手牵羊的随意,意象模糊的非理性和说不清道不明的生理心理感应。

  她们令人亲近。她们的作品,无论是文学、音乐、舞蹈、绘画或是其他形式,在媒介和形式上选择上多与其性别特征相符具有亲近感。她们多是温柔、亲切的。如舞蹈家杨丽萍的孔雀舞,将女性的柔美表现到极致。女雕塑家廖海英的软雕《亲情》《蒲公英》采用玻璃纤维、毛发等材料,在媒介选择上注重亲近感的同时,形式感也很柔美。

  她们,形成独特的人文景观,是中国艺术独具魅力的一面。她们打开生命构建的另一扇门——一个绚丽多彩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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