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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铁明 上得岸去 必是泅渡 而非像我 乘一只渡船,不湿鞋袜 悠悠地渡 必是湿漉漉上岸 衣袂,湿漉漉的 灵魂,湿漉漉的 诗稿,湿漉漉的 他把自己,献给了 既不波高也不浪阔的 汨罗江 江水不停地流,也难消误会 其实,早在一朵巨大的浪花溅起之前 “长太息以掩涕兮”的诗人 就已泪湿衣襟 就已泪湿灵魂 就已泪湿诗稿 就把自己,献给了 波高浪阔的 楚国 屈子旧宅 游人感叹三间茅草房的 空 门也不关,更加 空 谁也没有看见 我出来时 一只手抓了 几两被古文字养肥了的寂静 另一只手抓了 一大把发了霉的时间 就算低头,也没有人看见 我那只有奔波的命的鞋面上 还分别歇着 三五朵,打上了楚国胎记的 风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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