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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03月01日 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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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毫落纸如云烟 丹青不渝以方誓

    喻寿奇画作《漓江春早》。周俊杰 摄

  孙环宇 周俊杰

  “人要做到五勤,腿勤、脑勤、眼勤、心勤、手勤。”“没有好身体没法作出贡献,没法形成好的画风”。说起作画、写字,画家喻寿奇颇有感悟。他是湖南宁乡人,1952年12月生,毕业于湖南师范大学,国家一级美术师,湖南省文史研究馆馆员,从事中国画、书法创作近60载,作品多次在国内外大展中获奖。

  自学成才无所限

  幼时的喻寿奇,对绘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颇有绘画天赋。他五岁半的时候,有一次在学校画了一只公鸡,自己觉得很完美。但老师韩宗德却给他打了98分,喻寿奇不解,跑去问老师。老师说,“伢子有天赋,现在不打满分,让你朝满分努力,将来努力成为一个画家。”喻寿奇感叹,为了这两分,他几乎奋斗了半个世纪。

  喻寿奇是长在山村里的穷苦少年,“那个贫瘠的年代,基本没有什么美术教材,全靠自学。”为了练习绘画,他年少时走七八公里路去镇上买颜料,不敢过独木桥,就把钱绑在身上匍匐而行;没有宣纸,便偷偷拿家里的床单来作画,为此还被母亲追着打。工作后,喻寿奇在生产队管理一台三匹马力的柴油机,机子一发动,排气管里吹出一溜黑烟。喻寿奇发现了这个“宝贝”,保养柴油机时,把排气管摘下,轻轻扫下黑得发亮的碳灰,收集起来当颜料用,给村里的人们画肖像。

  喻寿奇没有接受过正统的美术教育,但是兴趣是最好的老师。他调到长沙市区工作后,忙里偷闲,常常在阳台的门后面挂张纸,学习画国画。工作之余,他四处找人请教,虚心请陈白一、欧阳笃才、颜家龙等名书画家指导。

  墨香青山岁月长

  “无数桂林山,不尽漓江水”“江作青罗带,山如碧玉篸”,大美漓江,在漫长岁月中不改清颜。古往今来,不知迷醉了多少文人墨客。走进喻寿奇的工作室,一幅《漓江春早》画作映入眼帘,这是喻寿奇2011年赏漓江风光时所作。

  在长期的绘画过程中,喻寿奇的青绿山水,做到了色不碍色、色不掩色,展示了画面整体色彩和谐的美。观其作品,一座座青山拔地而起,各不相连,像老人,像巨象,像骆驼,奇峰罗列,形态万千;像翠绿的屏障,像新生的竹笋,色彩明丽,倒映水中;危峰兀立,怪石嶙峋,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栽倒下来。水极清澈,山的重色与水的留白以及倒影、远山的灰色,构成了黑白灰的强烈对比,阴阳结合相间,融入了西方绘画“明暗法”的特点,中西融合。画中,一户人家居于山脚,赋予了画面以灵气。整幅作品设色笔墨雅致,把春之景象描绘得恰到好处。

  兴来走笔胜云山

  绘画之外,喻寿奇还热衷于钻研书法。“怳怳如闻神鬼惊,时时只见龙蛇走。”中国传统文化讲求艺术创作者的精气神,作为分支的书法自然与人的心性紧密连接——笔锋回转寓志,用墨枯润寄情。通过临摹朱耷等名家的作品,喻寿奇总结出运笔布局的要旨,并在创作实践中以书法摹写自己的精神面貌。

  喻寿奇的狂草作品取法自怀素书法,书写《周易》名句“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时,线条干脆利落而余韵悠悠,字形连绵飞动而气势雄伟。入笔墨迹饱满,仿佛蕴藏生长能量的火种,在平整的宣纸上壮大。在书法的视觉标尺中,喻寿奇尝试构筑重量的平衡,诠释刘熙载书论中所谓的“深”,精心选取合适的汉字构件,使之厚实庄重,熨帖狂草洒脱深远的艺术特征。

  喻寿奇的隶书作品同样令人印象深刻。由于隶书笔画结构简易,当代人写隶书,往往持有操弄技术的心态。在构型稳定的前提下,如何打动观者?正如孟子所述“充实之谓美”,隶书背后的学养与神韵相当关键。从“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到“正入万山圈子里,一山放过一山拦”,喻寿奇常用隶书将这些呼应社会、侧写中国的语句以紧凑周正、清晰稳重的形式呈现,将古典韵味与时代精神紧密结合,运笔细致精确到位,颇有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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