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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显耀
最早与《湖南日报》接触的确切时间,我已记不清了。20世纪80年代初,我父母因工作缘故无暇照顾我 ,我便与祖父母一同生活在长沙城北百善台风华巷九号。这是一个四合大杂院,住的都是祖父单位的同事及家属。院门口有个我祖父用木头做的简易信报篮,每天在信报篮取当日的《湖南日报》是我的规定动作。时间久了,我与邮局投递员李阿姨还成了忘年交。有时下雨,李阿姨会按响单车铃,大声地喊:“飞狗狗(我的外号),取报纸了。”此时我便飞奔而出,去取报纸 。
《湖南日报》是我祖父自费订的,我将报纸送到他人家的手里,祖父便戴上老花镜认真地读起来。此时,我总喜欢紧挨着祖父坐下,也装模作样地看,其实那时我并不识字,只是看看图片而已。有时祖父来了兴致 ,会一边欢快地读报给我听,一边教我识字。
那时我大姑妈带堂姐、表妹、表弟和我去烈士公园游玩,总要路过湖南日报社(我们称其为湖南报馆),大姑妈总会指着报社对我讲:“耀伢子,你要认真读书,将来到湖南报馆上班。”我总是愉快地应承着。后来我在长沙肉联厂子弟学校读初中,班主任胡老师为了训练我们的普通话,上自习课时总会要求学生轮流上台大声朗读《湖南日报》上的新闻以及文艺作品 。我想,如今自己这口还称得上标准的普通话,《湖南日报》应是功不可没的。有意思的是,我至今保持着大声朗读《湖南日报》的习惯,这让我从中获益良多。
我一直认为, 工作之余阅读《湖南日报》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打开《湖南日报》,嘿,内容真是丰富,眼界大开。我漫游于《湖南日报》精彩的内容中——国内外时政新闻、具有湖湘韵味的文学作品、艺术评论、文体新闻 ,真是不亦乐乎。有时,拿到《湖南日报》,总是巴不得一口气读完,哪怕很晚睡;有时却喜欢慢慢品读,细细回味文章的精妙;有时喜欢随意躺在沙发上读;有时候则非得拧开高脚台灯,躺在床上垫好软软的靠背,才打开报纸。这完全由当时的心情而定。这也是阅读《湖南日报》的乐趣所在。
报在手中,眼光在报纸上搜寻,看到感兴趣的文章就径直奔它而去。手上一支笔,若笔尖不动一动,阅读就似乎无法顺畅,与作者的对话便缺了媒介,读《湖南日报》也便成为虚度——因为笔会使报中的精彩构成永久的存储,笔尖是在嗅闻、探寻那些令人兴奋的靓句好词与思想光芒,那些或者绝妙的比喻、逼真的描摹如水鸟飘然掠过水面,瞬间捕获碧波中的游鱼。从报纸上摘抄的精美的语句 、随时写下的心得体会及《湖南日报》的剪报,已有好几大本,于我而言,它们是宝贵的精神财富。闲暇之余,在柔和的灯光下,一杯清茶,一本读报笔记在手,整个人就似乎走进了诗情画意的艺术世界,心底充满温馨与怀旧的情愫,真是莫大的享受。
《湖南日报》上的文章看多了,便觉着自己心里也有东西要表达,于是试着给《湖南日报》副刊版栏目投稿。电子邮件发出后,编辑及时回复了我的邮件,告诉我投稿应注意的事项,及怎样提炼主题、修改文章。编辑无私的指点,真让我获益匪浅,编辑们乐于助人的敬业热情让我感动不已。这以后我积极练笔 ,期待着自己的文字出现在《湖南日报》上。
有段时间我在武汉工作,少了《湖南日报》的陪伴,生活中似乎少了一些乐趣。我上网搜索到了《湖南日报》的电子版,但这样读报好像有些不过瘾。于是我来到湖北省图书馆借阅《湖南日报》。当看到毛主席亲笔题写的《湖南日报》报头那一刹那,我的每个毛孔都顿时洋溢着新鲜的活力,心中不由升起了一股激情——啊,老朋友我们又见面了!
喜闻《湖南日报》创刊70周年,我真诚祝愿《湖南日报》越办越红火,衷心希望与《湖南日报》的友谊能一直保持下去。如果硬要加一个期限,那么我想是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