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旭初

在四川仁寿，最近发生了一桩令人匪夷所思的事：一名老人跳河，两位警察立马跳入水中营救，岂料老人勒住两人脖子往水里按并高喊：死也要拉你们垫背……最终，老人获救了，但因涉嫌故意杀人被刑拘。

一个见义勇为的故事，一个恩将仇报的故事，以强烈的反差冲击眼球，震撼人心。老人为什么恩将仇报，为什么要做“坏老头”，其中原委不妨等待真相出现，但在这儿想说一句：千万别让一个“坏老头”牵着鼻子走，不能只因一桩有悖常理的怪事，就改变自己助人为乐的信念。正如救人现场群众纷纷鼓掌称赞的那样：还是警察好!这才是事情的本色。

现实生活中， 好心不得好报，这种现象固然有，但决不会多。与做了好事被认同相比，前者的概率几乎是九牛一毛。拿小概率事件说事是以偏概全，错在预设了一个前提：被救助者都会恩将仇报，出手救助陌生人，就要跌进陷阱。这是将一条“蛇”产生的负效应无限放大，覆盖了所有“井绳”。将一个无法用常理解释的“坏老头”扩大化，进而把老人都“坏老头化”，只会导致两种结果，一是“妖魔化”现实，二是自己吓自己。而对于本来就不想伸出援手的人，“好人做不得”不过是为其找到了一种堂皇的借口。十年前一桩被误读的“彭宇案”，竟导致“扶不扶”老人仿佛成了一个困扰人们多年的中国式难题，其教训不可谓不深刻。

当然，也不能忽视某些个案中的恶行。对于恩将仇报者，如果证据确凿，法律就应当依法对其惩处，就如上述老人被刑拘一般。在美德的培育和形成中，守住法律底线，同样是不容忽视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