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有艺术传久远 特立独行任逍遥

　　——李希特和他的剪纸艺术

　　曹辉

　　对于剪纸艺术，我是个门外汉，几无发言权可言。只是近些年来，时常与一位叫李希特的湖南工艺美术大师保持着联系，才渐渐地对剪纸有了些许的了解。

　　李希特是我的乡党，也是我的前辈。今年8月底，73岁高龄的他冒着酷暑来到长沙举办李希特剪纸艺术展，邀我前往参观。在随后举行的作品研讨会上，我以一句“希有艺术传久远，特立独行任逍遥”相赠，得到了他的认可。

　　人如其名。在这个日渐式微的艺术群落里，李希特走出了一条特立独行的路。他剪纸的最大特点，就在于他的诗书画并举，将国画的表现技巧与传统的剪纸艺术合二为一。形式上，他将斗方、横幅、画轴、楹联、中堂、册页等多种形式引入剪纸的造型布局与装帧之中。书法表现上，突破旧时文人剪纸文字剪出的雕琢局限，而是直接书写，将文字内容与剪纸画面有机结合。这样既要有扎实的书法功底，又要有精湛的剪纸技艺。两者的结合，避免了作品的克隆与重复，所以李希特的每一幅作品都是唯一的，独一无二的，没有“批量化生产”。用省剪纸研究会会长田茂军总结的话就是：如果没有较好的文学功底和书法基础，就创作不了这样的具有一定难度的剪纸作品;如果不熟悉民间剪纸的造型规律和审美特色，一般书法家也无法操剪，以刀为笔，妙刀生花。因此，作为艺术家的希特先生，他超越了一般书法家的艺术表现领域，横跨书法、绘画、剪纸、篆刻、文学等多个艺术领域，博采众长，自成一家，成为新文人剪纸的优秀代表。

　　这与他的成长经历是有关的。他父母早逝，是祖母带大的。祖母长于剪鞋样、剪窗花、绣花，在祖母的熏陶下，他从小就对剪纸、画画、写字充满了浓厚的兴趣。读初中时，山水画大师的王憨山是他的班主任，机遇和兴趣水乳交融，他的书法和绘画水平突飞猛进。同时，因为长期受到湖湘文化的浸淫，他的古文功底也日渐见长。这些为他后来的成就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李希特的作品中，《十二生肖赞》、《曾门英才》、《中华女杰之乡》、《不同时期的毛泽东》、《双峰文艺名家》等系列是其代表作。他的《十二生肖赞》，获得过中国“四花”剪纸大赛铜奖和湖南省第四届剪纸艺术展一等奖。该作品每幅生肖图下配有一五言对联，作隶书印章，明白易读。对联根据生肖的习性，给予尽情的赞颂，如鼠之机敏、兔之情真、猴之精灵、狗之忠勇，以期万物臻荣，共享和谐，而每一幅联语又成一字谜，隐含对应的生肖。如“鸡联”：惜时争分秒，报晓唯诚信。联中无“鸡”字，而鸡之形象跃然纸上。这幅作品如果没有相配的12幅五言对联，没有那段题跋的文字，不过是一幅普通的十二生肖图像而已，那种祈盼保护环境、关爱生命、共建和谐社会的创作激情是无法表现出来的。他为纪念毛泽东同志诞辰120周年，专门创作了一组毛泽东各个时期的头像，并配以亲笔手书的《沁园春·雪》，惟妙惟肖，气势恢宏，令人赏心悦目，肃然起敬。

　　艺以勤酬终得道，鱼为奔波始化龙。某年春节，李希特自撰春联挂于门前：因地制宜，屋不嫌矮小;与时俱进，艺当仰高峰。他还将在剪纸艺术的长河里继续跋涉，我们期待他能跨越一座又一座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