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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年来,在华语乐坛,有一个演唱组合总是那么炙手可热:他们的歌曲,从彩铃下载,到网络在线试听,时时创造过亿的神话;他们的演唱会现场,从耄耋老人,到黄口小儿,粉丝的年龄跨度常上演“四世同堂”的惊喜。他们用这样的天文数字与趣味故事书写的“凤凰传奇”,成为一个耳熟能详的名字。
鲜为人知的是,这个名字里,有一个地地道道的湖南小伙。凭着对流行音乐元素的精到演绎和酷帅时尚的舞姿,他让“凤凰传奇”的歌总能在民族经典与流行时尚间,踩出平衡曼妙的音符,让“凤凰传奇”组合成为当代流行文化的标签。
曾毅:“凤凰传奇”的传奇
本报记者 刘银艳 秦慧英 通讯员 金沙 李佳怡
1月11日,当曾毅笑容灿烂地把我们迎进他在长沙下榻的酒店会客室时,那个足有半人高的银色旅行箱很是醒目,因为上面密密麻麻贴满了机场的行李托运签,他们的紧张忙碌,也都“贴”在上面了。
当工人时就有的明星梦想
记者告诉曾毅,熟悉凤凰传奇是几年前从听他们的第一张专辑里的《让爱领舞》开始的,他有一点诧异,因为更多人对他们的了解,源于《月亮之上》,这首歌奠定了凤凰传奇成为最炙手可热的演唱组合的基础。但是,要了解曾毅最独到的演唱功力,《让爱领舞》不容错过,在他极富节奏感的舞蹈渲染下,他那略带沙哑而重金属味浓厚的RAP说唱,戏分充足,好似一匹充满感染力的脱缰野马,与女主唱杨魏玲花那高亢独特的嗓音相得益彰。记者只记得一接触便上瘾,反反复复听了20余遍。
“凤凰传奇组合正式定名在2005年,加盟孔雀廊唱片后。此前的我,可以说坚持舞台生涯10余年了。”
曾毅出生在益阳的一个颇有文艺气息的家庭,他的父亲年轻时曾在文艺宣传队工作,母亲的嗓子也很好,爱唱爱跳。“文革期间,父亲在成都文艺宣传队工作时,常与后来成为大明星的刘晓庆同台演出,刘晓庆当时在宣传队负责打扬琴。”
曾毅从小就表现出和同龄人不一般的音乐天分,初中时,正是港台歌曲盛行,曾毅跟着一帮爱弹吉它的学长,齐秦、王杰、张蔷的歌学了不少。后来,随着电影《霹雳舞》的热播,他也没少模仿那太空人的动作。
人生的第一次精彩,终于在他中专毕业那一年爆发。上世纪90年代初期的一个元旦,曾毅就读的益阳第二职中搞文艺汇演,曾毅组织了8个男生排练集体舞,童安格的《借我一点爱》。曾毅带着他们排练了一个月,还负责造型和服装。演出当晚,清一色的男孩,清一色的白衬衣、马夹、萝卜裤,留着最时尚的奔头,跳着时下最时尚的舞蹈,同学们都乐疯了,没想到学无线电专业的曾毅有这一手。
人生的第一份职业是益阳无线电一厂的工人。可曾毅没有放弃他酷爱的音乐,晚上常跑到当地演艺中心驻唱。“当工人的月工资100多元,跑场子的收入却有近千元。”跑一个场子有一二十元的收入,但曾毅有干劲,一晚上能跑三四个场子。一个人跑场子未免单调,舞台效果也不那么好,他从那个时候就开始玩组合,他主唱,邀来两个女孩伴唱加伴舞,动作就照着《港台十大金曲》录像带里一个一个地抠。
“我喜欢演唱组合这种形式。华语乐坛里,好声音太多了,但也许今年火爆明年就被人遗忘了,但男女搭配的演唱组合,若能找准定位,会更有生命力。”
益阳的演唱组合显然装不下曾毅那颗驿动的心,“那个时候就梦想当明星,也梦想能到眼界更开阔的地方去。”
上世纪90年代中期,曾毅来到了海南,做驻唱歌手,随后他又陆续去了全国不少城市驻唱,直到1998年遇见了深圳金色时代演艺中心的老总傅茳。傅茳是做乐队出身,也爱才,他看中了曾毅除了唱歌外还会策划、编排的功底,将其招致麾下。而凭着独到的才华与刻苦努力,不久之后,曾毅就在金色时代担任艺术总监。在这里,他等到了他的“凤凰传奇”。
从来都是在“凤求凰”
“在益阳搞演唱组合是我的点子,跟玲花的演唱组合,最初也是我的策划。我和玲花的组合取名凤凰,因为凤凰是中国古代传说中的神鸟,这个名字切合我们彰显民族音乐的追求,再说凤凰又与音乐相关,箫韶九成,凤凰来仪。”
就这样,一只凤,等在了金色时代演艺中心,只为寻觅茫茫人海中“高山流水”的知音。那时候,一只凰,蒙古族姑娘杨魏玲花,正从鄂尔多斯大草原“飞”来,徘徊在这座与她的家乡景色迥异的城市,却四顾茫然。在这个充满梦想的城市,她曾做过电器销售员,也曾到蒙古风味餐厅唱过蒙古歌,直到1998年的一天,玲花看到金色时代演艺中心的招聘启事,走了进去。
想进演艺中心做艺员,得过曾毅这一关。从小一副好嗓子的玲花还没唱几句,马上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嗓音很有特质,高亢,有爆发力。”
新官上任的曾毅也想烧“三把火”,头一把火就是和玲花成立演唱组合,从编排本子,到设计服装、分配角色,曾毅一手操办。“我们最开始的组合其实有3个人,三个人一台戏,有唱有跳,演小品,排音乐剧,后来另外一个女孩因为个人原因离开了演艺中心。”
出于对韩国演唱组合酷龙的喜爱,他们决定把自己的组合改名酷火。这个组合俨然成了演艺中心的台柱子,而金色时代演艺中心每晚4个小时的表演,也在曾毅的编排、导演下,办得红火热闹,成为深圳演出市场的一块金字招牌。
2003年初,非典肆虐,当时在深圳的湖南籍音乐人何沐阳想寻找一个声音有张力的女歌手,来演唱他写的一首抗击非典的公益歌曲,很偶然地找到了玲花。玲花那独特的声线没有让何沐阳失望。
一天,玲花把何沐阳请到了自己和曾毅演出的现场。何沐阳发现这对组合的演出形式非常特别,灵感勃发,萌生了为曾毅和玲花量身打造歌曲的念头。这是曾毅与何沐阳这对湖南益阳老乡的第一次见面。巧妙的机缘让何沐阳对曾毅和玲花两人有了更多的了解。后来红遍华人世界的歌曲《月亮之上》就在这样的契机下诞生了,《月亮之上》开创了民族风音乐与说唱音乐完美结合的先河,也让酷火组合声名鹊起。
在《月亮之上》首次表演当晚,金色时代演艺中心里掌声雷动,曾毅和玲花也激动万分,他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原创歌曲,插上翅膀的“凤凰”,终于可以飞到“月亮之上”了。
“有人说凤凰传奇只消一个人唱就够了,对这样的评说我不生气,反而觉得很有趣”
最初的创业艰难,筚路蓝缕;如今的名满天下,迎来送往,却也迎来了不少杂音。
有人开玩笑,一男一女的演唱组合,可听来听去就一个女声,男声只在间奏中配以说唱,从歌唱层面来说,这哥们儿的活太轻松了,换谁都干得了;有人开始质疑,他能为组合贡献什么独特的价值?他有什么核心竞争力?
记者小心翼翼求证,曾毅却哈哈一笑:“这样的说法,网上贴吧里到处都是,有人说凤凰传奇一个人唱就够了,对这样的评说我不生气,反而觉得很有趣,因为大家在关注我们嘛。”
“凤凰传奇这么多年经久不衰,就在于从何沐阳老师为我们量身打造第一首歌开始,始终坚持一条路线,那就是民族经典与现代时尚的紧密组合,我与玲花各有分工。”
术业有专攻。的确,当我们闭着眼睛只享受声音带给我们的快感时,主唱玲花那极富穿透力的声音似有魔力一般,总能把曾毅的风头盖过不少,可只要是在演唱会现场,或是MV里,曾毅那酷帅的舞姿又屡屡吸引我们的眼球,那如脱缰野马般翻滚的说唱更是在神秘中透着狂野,一切一切,才构成凤凰传奇浓得化不开的独有个性。实际上,凤凰传奇的几大本专辑中,有不少曾毅大段演唱的歌曲,照样红火好听。
这样的独有个性,在凤凰传奇于2012年岁末展开的“最炫民族风”跨年度巡回演唱会里,更是展现得淋漓尽致。曾毅告诉我们,新的巡演,以欢歌热舞唱游中国的形式再度掀起一股凤凰传奇的音乐潮。演唱会分为3个篇章,第一个篇章,就是连续50分钟不间断的魔幻音乐剧,连唱带跳,对歌手唱功、表演、体能均有极高的要求。
今年,凤凰传奇的巡演第一站,将在曾毅的家乡益阳市体育中心体育场举办,定于4月20日欢乐开唱,届时将有几万名湖南的凤凰传奇歌迷在现场一饱眼福与耳福。
“每次在演唱会现场,最让我激动的,就是来听歌的,有白胡子的老爷爷,也有四五岁的孩子。每次我们在台上唱唱跳跳,一大群孩子们在台下开心地和,总感到很温暖。有人说凤凰传奇的粉丝,年龄跨度可以上演‘四世同堂’。”
曾毅总记得2005年与玲花参加央视“星光大道”比赛,他们一路从周冠军赢到月冠军,再到年度总决赛的亚军。而在比赛持续将近一年的日子里,他们的生活轨迹如此这般周而复始:排练、练歌、练舞、表演,然后接着为下一场表演排练做准备。两个人全身心投入到“星光大道”的比赛中,为心中的音乐梦想挥洒着汗水,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看似艰苦平淡却饱含激情与梦想的日子。
相识10余年来,曾毅与玲花的友情历经岁月的洗礼,曾毅比玲花大几岁,平时有什么事,他都会让着这个小妹。曾毅从小不吃牛羊肉,但因为玲花爱吃,他也开始跟着吃,尤其喜欢吃玲花家乡的大烩菜。如今玲花和曾毅都各自组建了家庭。2011年11月20日,曾毅在益阳老家举办了婚礼,全国各地几百位朋友前来祝贺,“益阳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所以一定要回老家结婚。”
“从骨子里来说,我想带给大家更多的正能量”
跟曾毅聊歌,自然也聊起记者最近也颇为热衷的广场舞。要跳广场舞,就离不开凤凰传奇的歌,在我们这个城市大大小小的绿地广场,凤凰传奇的歌,飘荡在广场的每一个角落。
说起广场舞,曾毅的眼睛顿时放光。原来,最近,除了忙乎巡回演唱会,曾毅和玲花最大的精力,就投在了制作广场舞音乐教学专辑上了。他们不但和团队一起精心选择经典传唱、富有节奏感的歌曲,还与公司请来的国际舞蹈培训师王广成一道,亲自编舞、领舞,录制时尚易学的广场舞教学视频。
“据说网络上排名的十大热门广场舞曲,我们的歌在10首中占了6首。”曾毅对这个数字颇为自豪。
这样的场景,在全国各个城市的确很普遍:一个聚集着几个广场舞队伍的绿地,常常是这一群在迎着深情悠扬的《荷塘月色》翩翩起舞,那一队则随着《策马奔腾》跳起了蒙古舞,而最热闹的那一队,当然是在播放广场舞曲之王《最炫民族风》,这首歌,即便是在欧美国家的华人社区,也已经大街小巷传唱开了。
凤凰传奇的脍炙人口,凤凰传奇的深入人心,就是在这最质朴简洁、又最广为流传的全民健身广场舞中展露无遗,这是非常真实纯粹的状态。
2012年春节,凤凰传奇受邀参加湖南卫视春节联欢晚会。他们与现场的300名广场舞爱好者以及全国五大城市近万名广场舞爱好者共同表演了广场舞《最炫民族风》,这也是第一次将广场舞搬上了湖南春晚的舞台。
2012年4月,在美国NBA劲旅休斯顿火箭队的主场丰田中心,比赛休息期间,一群由美国社区大妈组成的“啦啦队”涌入场中表演,伴奏音乐竟然是《最炫民族风》。这情景立即引起全场华裔球迷疯狂尖叫,在NBA赛场上,除了球迷为姚明唱过“姚之歌”外,《最炫民族风》是第一首响起的真正意义上的华语流行音乐。
“没想到我们的音乐能给大家带来健康,这让我很快乐。从骨子里来说,我想带给大家更多的正能量。”
因为这样的正能量,在健身文化发达的美国以及欧洲,凤凰传奇的音乐影响力早已突破国界,传唱在美国和欧洲所有的华人地区。在众多的华人带动下,凤凰传奇的音乐作品已经在美国人的健身休闲舞中蔚然成风。
那么,又有谁,能说清凤凰传奇为什么如此之火呢?
“大家只知道我们推出的歌首首都好听,却不知道,也许你听到了10首好听的歌曲,我们在背后已唱了50首。”曾毅告诉记者,对于音乐的选择,常常是孔雀廊唱片的老总陈仁泰亲自上阵。唱片公司老总,大多做的是应酬之类事情,陈总却天天做着试听员的工作,一首歌曲小样,他要听100遍以上,才决定唱不唱,让谁唱。
“我们的歌,就是在寻找音乐与生活之间的平衡,这样才能接地气。”
凤凰传奇还邀请到了两岸三地著名的词曲家为他们写歌谱曲,除了《向天再借五百年》的作者浮克为他们专门创作《大漠情人》外,为周杰伦编曲的台湾著名音乐人钟新民、有“音乐大厨”美誉的著名音乐人陈辉权,都曾为凤凰传奇编曲配器、录音、合成。何沐阳从凤凰传奇的第三张专辑开始,就几乎不再担任词曲作者,但凤凰传奇的风格在延续。何沐阳的接任者是张超,凤凰传奇近几年最热门的歌曲大部分出自他手,如《最炫民族风》、《荷塘月色》、《自由飞翔》等。
至今为止,凤凰传奇虽已发行了5张专辑,但曾毅说他们最初坚持的风格仍然不会变,“民族与时尚,这是凤凰传奇的一个符号。”
“但我们会让凤凰传奇的民族风更多样化,从前是蒙古风、西域风,后面也许会考虑把湖南的一些音乐元素揉进去,譬如花鼓戏。”不断出新的凤凰传奇,今年也将推出他们的第6张新专辑,至于有没有花鼓戏在里头,随着曾毅一句“保密”,答案只能等他揭晓了。
临别时,曾毅与记者相约,回北京后一定寄两张广场舞教学视频的碟来,因为,传递正能量,是他最乐意做的事情。
人物小档案
曾毅,1979年11月出生,湖南益阳人。著名演唱组合“凤凰传奇”男主唱。“凤凰传奇”被公认为2005年之后中国大陆最具影响力的歌手组合之一,发行专辑有《月亮之上》、《吉祥如意》、《最炫民族风》、《我从草原来》、《大声唱》等。凤凰传奇从最初的南下深圳打工的草根组合到天团组合,他们的走红之路传奇又充满励志元素。出道以来的正版唱片销售累计超过800万张;单曲《月亮之上》创造2007年7900万次彩铃下载数量,《自由飞翔》创造2008年7000万次彩铃下载数量;创造无线音乐销售突破3亿次,网络下载、在线试听总量超过10亿人次,是名副其实的在线音乐、手机应用及实体唱片销售领域的华语乐坛“三冠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