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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绽放的奇葩
——品李潺诗书画印
□蒋南华
龙年立春吉日,接到朋友李潺从长沙寄来信函。启函一看,内有《中外书画名家》报纸一张,并李潺著《云卷云舒》诗词集一本。翻开报纸,一行“当代书画名家李潺作品展”的大字和4个整版的李潺诗书画印作品即展现在我的眼前。我浏览和欣赏着这些令人怡心悦目的艺术精品,一种难以言状的感动和赞美便油然而生。见物思人,进一步勾起了我对李潺的思念与昔日生活的回忆。
李潺是我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之交大学中文系同年级同学,“共饮一江水”的湖南老乡。他家住资江上游,我居资江下游。虽属老乡,但上大学前,我们并不曾谋面。上大学后我们不仅同住一栋楼,而且还有着相同的志向,爱好文学和写作。他曾与几位初交组织了“心灯”习作组;我亦与另外的两位同乡成立了“三星”习作组。尽管两个习作小组活动的内容和形式不尽相同,但却遭到了“只专不红”和“走白专道路”的相同批评与指责。精神上的压力和当时物资生活的匮乏,让我和李潺的身体一天天地被拖垮了。于是我们不约而同地做出了休学回家的选择。
回家后,我们依然初衷不改,为实现自己的人生目标而拼搏。经十数年的勤奋自学和含辛茹苦的磨砺,李潺终于成功继承了中国传统四绝——诗书画印;而我在诗词写作和中国古代文学、古代文化和天文历法方面也做出了聊以自慰的成绩。
从我和李潺大致相同的经历中,我得出了这样的认识:人处顺境,走坦途,自然是幸事;但处逆境,遇挫折也并不一定是坏事。试想如果李潺没有小学读书时,因写大字潦草而被老师体罚的经历,促使他痛下练好毛笔字的决心与几十年不懈坚持,他如何创造了“一种气势纵横,奔腾跌宕,姿态无穷与生趣盎然的笔墨形象,给人以视觉的冲荡与心灵的震撼”,而赢得“创造型书法家的美誉”。又如果没有文革所造成的生活窘境,他也许不会为生计问题而去给人画油画,炭墨画……如果缺乏那绘画基本功的长期修炼而为其多种画技打下坚实的美术基础,他也许在国画方面不会有超乎他人的娴熟技法和一鸣惊人的艺术成就。在篆刻的写意创作上,同样他不会形成今天如此气势奔放、疏密有致、用笔刚劲、趣味横生的写意印风。
读李潺的诗词《云卷云舒》如沐清风,清新、典雅、朴素、率真,充满强烈的时代气息和生活激情。遣词造句,或严谨工整、凝练雄浑,如《望鄱亭远眺》:“万里晴岚蒸紫气,染红鄱水抹残阳。”或清新典雅、浪漫纯真,如《题梅》十七首之二:“春光第一枝,冰雪冻成诗。傲骨难移性,相鸣自有痴。”或秋水芙蓉平淡天成,仿佛信手拈来,明如白话,如《南乡子·南洞庭湖春作》:“春绿到沅江,洞庭南湖细柳扬。滑过棚船瓢水上,春芳,碧黛芦苇少女妆。小岛饭闻香,刚打鲜鱼远客尝。深处为何人不见,莲藏。汊里荷花旺旺长。”……真可谓是“论山水,则循声而得貌,言节候则披文而见时(《文心雕龙·辨骚》)。”给人以生动、形象、醇厚的自然美和清新高雅的艺术享受。
李潺的诗书画印,是灵光四射、绚丽芬芳的灿烂奇葩和精神食粮。
(蒋南华,贵州省社会科学院原院长,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