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图洛书”寻芳踪

——志愿者全程守护候鸟迁徙纪实之二

三门峡天鹅湿地公园的棕头鸦雀。邓明选 摄

湖南日报记者 徐亚平

风在吹，鸟在飞，人在追。3月21日上午，“跟着大雁去迁徙”车队进入汉江上游的丹江口水库，考察人工环境下候鸟的生存状况。这里是我国南水北调中线工程的水源地。站在坝顶，只见烟波浩渺、青山如黛。常有东方白鹳、黑鹳等在此过冬，有鸟友在库区观察到中华秋沙鸭。后者是绝对的水中隐士，对水质要求极高。大家兴奋而欣慰。

“良良”到了哪?吴良用手机刷新了小天鹅“良良”的位置。它又给志愿者来了一个措手不及：已从黄河郑州段飞到陕西榆林了。

跟着!车队过武当，奔黄河三门峡，大伙都感慨鸟类迁徙的不可预见性。活动发起人周自然口占一绝：“做客丹江口，水润中国心。我宿雁飞疾，转眼过榆林。”

22日早，三门峡日报副总编辑刘书芳陪同志愿者进入国内重要的大天鹅栖息地三门峡天鹅湿地公园。洛阳日报原总编邓明选、河南知名鸟人黄晓敏带大家参观了湿地并观鸟。大天鹅、小天鹅、斑嘴鸭、绿翅鸭……目不暇接。大家边看边评，如醉如痴。

志愿者也看到了隐忧。春分后，大天鹅该飞走了，为何这里还会有一群不飞呢?原来滩上全是投喂的玉米。黄晓敏说，人工投喂，使天鹅们饱食终日，当然不飞。大家当即对公园工作人员提出建议：非特殊情况不要投喂食物。

有缘千里来相会。志愿者和三门峡、洛阳的专家、鸟友，就候鸟迁徙展开了交流。这次讨论的话题叫“河洛索图”。

《易·系辞上》曰：“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此圣人即人类文化始祖伏羲。传说伏羲氏时，有龙马从黄河出现，背负“河图”;有神龟从洛水出现，背负“洛书”。“河图洛书”后被用来概指自然界的奥秘。

讨论在现场和微信群里同步互动。周自然称：“今天并不是要讨论河图洛书的本身，而是通过在黄河和洛水这样两个有象征意义的地方，讨论候鸟迁徙的一些迷惑和探索方式。”黄晓敏说：“鸟类的生存和迁徙有它自身的规律。我们要通过观察、调查，发现鸟类生存的河图洛书，从而更好地保护鸟类。反之，人为制造生境，都只是叶公好龙、拔苗助长。”

中南林业科技大学副校长、生态学教授赵运林加入了互动：“生态与经济的矛盾也困扰着洞庭湖湿地，珍稀动物保护是洞庭湖湿地面临的紧迫任务。我们组织不同领域的专家申报了国家林业公益性项目‘洞庭湖小天鹅栖息环境研究与恢复示范’，并以此为契机，支持大学生创业，尝试进行国产追踪设备研发。”

动物追踪器为保护小天鹅等鸟类能做哪些工作?记者将问题抛给了湖南环球信士科技公司董事长周立波博士。他自豪地说：“我们相继研发了用于鸟类的颈环、脚环和背负式系列追踪器，兼容北斗和GPS。经鉴定，达到国际先进水平，部分达到国际领先水平。已成功追踪多种鸟类和兽类，得到了很多物种生存和迁徙的重要信息。这些我们都及时与保护机构和公益组织进行共享。”

也许，这些才是真正的“河图洛书”。大家似乎看到，大自然的一些奥秘，离我们很近了。相信中国科学家和志愿者联手，能最快地解答自然界留给我们的这些妙不可言的问题。